心臓の声は

【奈因】My dear enemy [23]

禁酒时期paro

黑手党设定

任何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吵架都是秀恩爱——奈因今天也一如既往地花式秀恩爱呢

心疼被虐一脸的哈英俊

————————————————————————

  鞠户尝到了平常根本无法小酌的人间极品。

  他不由得多喝了几杯。

  饮至微醺,他才意识到应该即使清理现场,不能惊动附近的居民。于是他绕过地上的十来具死伤,慢步走回楼上。

  作为杂货店的地上一层已经被清理干净,店员也换上了他的手下以掩人耳目。

  “怎么样,地下的那些人。”他询问穿着工服的不见咲的意见。

  不见咲正打算开口,一警员忽然奔进店中,突兀的打断了她的话。

  鞠户说了声抱歉,跟着他走到一旁询问情况。

  “逃狱了?”鞠户以不可思议的语气复述了一遍来者的话,慌里慌张的警员点着头,鞠户啧的一声不悦皱起眉:“在这种时候吗。”

  “他大概是知道了这段时间署里人比较少……”

  “知道了,别管他了。”用不了多久连整个特洛耶特家族都会覆灭,他一个人能起什么气候。鞠户带着这样的想法,劝自己冷静下来:“总之现在把手头的任务搞定,别出什么岔子就行了。”

  “是。”他应着。

  不见咲隐隐约约听到了这段谈话,大概猜出了他们对话的主角是谁,默默的收回了视线,她摸了摸自己后颈的短发发尾,皱着眉低下头。

 

  “把两位表小姐护送出去。”这是斯雷因进门后的第一句话。所有人都知道风雨欲来了,不敢稍作怠慢,奔跑声在房子里回荡着,连带着抽出枪支,安上子弹的声音,一番吵闹。

  扎兹巴鲁姆推开房门,几人推着两架轮椅慌慌张张地正巧从他面前经过。艾瑟在前,低垂着头,瘦骨嶙峋得像一具正在腐烂的死尸,让他感觉十分不适。

  更加让他不适的是紧随其后的另一架轮椅上的蕾姆丽娜,她端庄地坐在上面,双手在膝上交叠,好整以暇得就像在等待下午茶的餐点到来一般闲适。她带着不明意味的微笑,抬眼看了他一眼,投来一个扎兹巴鲁姆短时间内无法理解的眼神,轮子迅速地转动,她便脱离了扎兹巴鲁姆的视线。

  他扶着门框,愣了许久,直到从地下军械库上来的侍从拿着大口径的枪弹整齐的从他眼前跑过。

  慢慢的关上房门,他站在远不如从前房间的空间内,又发愣了许久,直到枪弹声把他强行拉回现实。

  啊,这一天终于到了。

  他转身,走到床边,从床底下摸索到了似是什么按钮,机关的轰鸣声传来,脚边的瓷砖朝两遍打开,赫然便是一条暗道。

  通往他的理想乡。

  伊奈帆寸步难行。

  树林里什么时候设计了许多机关,一开始三两中招以后他们便开始小心的一边探索一边前行,等到他们可以躲过所有机关终于来到斯雷因家门前的时候,可以很明显的看见楼顶上已经架上了狙击枪,只等着第一只老鼠现身。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艰难的迎亲。

  伊奈帆思索了一会,聚集十来人手小声交谈。

  他们心领神会地纷纷点头,迅速的散开,用树干隐藏住自己的身影,分散在门口附近。子弹响了几发,都没能打中他们。

  没有风,夜幕降下,是绝佳的环境了。

  伊奈帆举起手枪,稳住自己的手臂,精准的打灭了门口的一盏探照灯。

  如同一记信号,枪声也纷纷的响起,门边的灯争先恐后地接受子弹的穿透,无比清脆地碎了一地的玻璃屑。

  这个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楼顶的枪手们,他们迅速的往目镜上安上夜视镜,但伊奈帆也预料到了他们会有这一手,灯灭的同时每个人都扔出了四五个烟雾弹,阵阵迷雾瞬间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枪手们开始慌了,胡乱的乱发着子弹说不定能够打死几个这些讨求侥幸的狐狸。

  然而子弹也消得差不多了,烟雾也慢慢散去,眼尖的枪手率先惊呼一声。楼下一片空旷的园地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开始手忙脚乱的装上子弹,适时,出乎意料的爆炸声震动了这个一向平静的山头。

  火光中越出一个少年,黑色的头发,带着眼罩,用浅浅微笑彰显着他此时的心情大好。

  被炸出更大的开口的大门显然是毫无遮拦地放任他们如同游鱼一般蜂蛹而进,率先装好子弹的枪手却还没来得及扣下第一发扳机,又是一层层的烟雾蒙蔽在他们眼前。

  伊奈帆又炸开了宅子的大门,把门后埋伏的枪兵们炸了个重伤。

  仿佛在用最原始最暴力最直接的方式就朝着斯雷因的耳际呐喊着:“看呐,我来找你了”。

 
  彼时轮椅正在狭长的地道飞速转动着它的轮子,吱吱曳曳地连同着紊乱的奔跑声喘气声乱响着,除此之外确实很安静。

  排头的第一个人忽然慢下脚步,他身后的人也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蕾姆丽娜不明白,即将抵达出口了为什么停下来。

  艾瑟在前头因而他的看的很清楚。面前的路被堵住了——被人的身体。

  四五个看起来应该是守住出口的男子的身体相藉着,没有血,他们却安静的倒下了,艾瑟猜想他们大概是被用了药。

  “先生们晚上好。”温和的男声不知从何处传来,蕾姆身后的两名侍从便先后倒下。接着他的身影便出现在艾瑟眼前,穿着干净的白大褂,戴着细铁框的眼镜,温和的面相给她十分安稳的错觉:“呀,他没提过将会有两位美丽的小姐啊。”

  在艾瑟身后两个侍从正被他吸引而打算掏出枪时,一个红发的女子已经一闪身窜到他们身后,又讲能够松弛肌肉麻痹神经的药水如法炮制地打进他们体内。

  蕾姆丽娜不甚惊讶。

  “你是谁。”艾瑟发问。

  红发短发少女兀自抬开地上倒下的侍从们,那一声模样的男子便扶了扶眼镜框,说着:“那个人吩咐我在这里等候你,塞拉……姆小姐?”

  听到这个称呼的艾瑟脸上化开温柔的笑容,如沐春风。

 

  双方死伤不计其数。

  伊奈帆躲在队伍中间,队伍的前头和后面都是不绝于耳的枪弹轰鸣,房子的每一处角落也都在乱响着枪声,震得伊奈帆耳朵疼。

  他已经循着队伍把宅子上上下下都搜了一边。

  并没有斯雷因的身影。

  把战场留给向他发誓甘愿献出性命的手下们,他无心恋战。将枪响声和爆破声留在身后,他没有回头一眼,毫不留情地从房子的侧门溜了出去,反手再关上门。

  他猜测到了不在房子里头的斯雷因此时将会身在何处,走在通往后花园的鹅卵石上,他不由得加快脚步。

  随着时间慢慢溜过,一座黑布包裹的巨大温室也慢慢映入伊奈帆的眼帘。它的竹门大开,在微风中摇曳。门都一左一右是两支微弱的蜡烛,刚刚被点上的样子,伊奈帆从蜡烛身边路过时,第一滴火红的蜡才缓缓沿着烛壁滑落。

  扶着竹门,伊奈帆走进去。

  刚刚拐过了一个弯,他便看见了正伫立在蓝玫瑰花圃旁的他。正背对着自己,毫无防备的样子,低着头在看着什么。

  灯光微弱,从温室顶的架子吊下,又因为每一次爆破的震动而摇曳着,灯光也跟着乱晃着。

  “斯雷因·特洛耶特。”他唤他名字,默默的举起枪支指着他的背影:“我来接你了。”

  斯雷因的身形一顿,在嘴角弯出一个弧度,转身迎接伊奈帆的到来。

  伊奈帆看见他的手上正拿着什么,依稀可以看见是什么档案,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几沓纸张的左上角粘着谁的照片。

  “可以说实话了吗。”斯雷因微笑着,伊奈帆还不明所以。斯雷因仿佛无视了伊奈帆手上的枪支,毫不畏惧地走上前,走到离伊奈帆还有五步之远便停了下来,作出要把那沓档案递给他的样子。

  伊奈帆伸出手正打算接过,斯雷因却在他可以触碰到纸角以前松了手,纸张从伊奈帆指尖划走,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扬起了地面积淀的一层薄尘。

  他抬眼看斯雷因,他依旧在不明所以的微笑着,微笑里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情绪,已经快要发作了。

  伊奈帆便俯下身,打算拾起那沓档案。

  “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斯雷因忽然这么问,伊奈帆心里咯噔一声,又在此时看清了档案上的照片。

  显然是自己。

  姓名栏清晰的用黑墨水印着:界川伊奈帆。

  五雷轰顶一般,伊奈帆一时间无言以对,斯雷因便揪起他的衣领迫使他直起身,与他对视以质问他:“从一开始你就计划着今天了是吗——你说话啊。”

  伊奈帆接着沉默片刻,近距离直视他的碧绿的瞳孔,似是燃着了一团愤怒的火光,即将把他的理智吞噬。他便等待着那火焰势头稍微降下,才缓缓开口:“你想听什么。”

  被反问了一句的斯雷因一窒,气势稍弱下来:“我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啊。”

  “你问了那么多我哪记得住。”伊奈帆却把这即将掏枪抽剑的气势强行压下,还挂上了一丝微笑,嘲着盛怒的斯雷因笑的一脸无害。

  斯雷因一下子被呛住了,花了好一下子来把怒火压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好让自己能够想到回应他的对策。

  “你不是该恨透我了吗。”他又想出了一个问句。斯雷因记得很清楚,当自己被派下屠杀界川一家这个任务时他的手是颤抖的。

  事实上他很喜欢界川,或许特洛耶特总在他耳边念叨界川有多得力,界川是个多么出色的助手也对他造成了影响。

  但他不得不去做。以特洛耶特当时所说的话为例:越是留不住的,钟爱万分的东西,那就干脆让谁都得不到。

  伊奈帆又是半刻的缄默,思索了一会,对以诚实的回答:“是啊。”伊奈帆看见斯雷因的眼睛蓦然睁大,瞳孔正在颤抖着:“我恨透你了。”

  伊奈帆以很平静的语气说着,音调像是机械的重复一般没有情绪波动,但对斯雷因却是山崩地裂一般的震撼:

  “对你的恨意每分每秒地不囤积着这么多年来都快把我逼疯了,起床的时候没有母亲做的早饭,我从掀开被子开始恨你,睡觉的时候没有父亲给我讲睡前故事,我从熄灯开始恨你,我从早到晚都恨不得死的是你,每日每夜都不停回放的是血泊里他们满身弹孔的尸体,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挖心掏骨好让你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

  “够了。”斯雷因掐断了他,未打草稿却能如此流畅的说出这些话的伊奈帆已经深刻的让斯雷因体会到了他到底有多么深刻的恨意。

  “那么恨我的话——你怎么吻的下去呢。”斯雷因慢慢松开了伊奈帆的衣领,退后了几步。灯光猛地摇曳的一下,爆破声似乎离着并不远:“是为了羞辱我玩弄我吗。”

  “然后躲在角落里嘲笑我慢慢对你起了信任的这副模样,讽刺我对你投去的目光——呐,界川,告诉我,你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上我的。”

  听到这个生疏的称呼伊奈帆一窒,他看向斯雷因此时哭笑不得的脸,也未曾知道此时的自己摆的是怎么样的表情:“我们那个时候都醉了,但是……”

  从斯雷因的方向挥过来的巴掌让他不得不停止说话,伊奈帆的侧脸生疼,然后斯雷因又砸来一句话,带着愤怒和冷漠:“我是垃圾,我是害虫——你也不赖啊。”

  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斯雷因又立马握住了他拿着枪的手,移到了他眉心的位置:“我给你机会,没有必要再阿谀奉承假惺惺地跟在我屁股后面马首是瞻。”冰冷的枪口正抵着他的肌肤,在他的皮肉之上刻印出枪口的轮廓:“开枪吧。”

  斯雷因大概真的很生气。

  仅仅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当做肉体交易的话斯雷因绝不会有这种反应,仅仅是再次收获一个无关紧要的叛徒的话他也不会把自己往枪口上推。

  伊奈帆默默的看着他,两人对视良久,伊奈帆忽然一笑:“啊,我知道了。”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问题,伊奈帆很是开心的样子:
 
  “你爱上我了。”

  斯雷因听到这个判断句的时候脑袋脱线了一会,等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伊奈帆已经扔开了枪朝他走过来,强行按下他的脑袋又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把嘴唇凑了上来。

  斯雷因对这个无比抗拒,他拼命对开伊奈帆,但伊奈帆却像无尾熊一般死不撒手,甚至还向他步步逼近,让他不得不一直踉跄着往后退。

  紧闭着牙关抵挡着伊奈帆的舌头,结果就是急于求成的伊奈帆干脆咬伤了他的唇瓣,让他痛呼一声便趁机攻陷这道防线,迅速他把斯雷因的舌头卷入自己口中,死死的咬住不放。

  粗暴的打斗让斯雷因有些腿软,又经不住伊奈帆的推搡,终于,在斯雷因被花基绊倒以后,二人双双摔进了哈库雷特为斯雷因惊心养殖的蓝玫瑰花圃里。

  背部重重的摔倒地上斯雷因闷哼一声,伊奈帆便趁机干脆坐在他的小腹上捧起他的脸让这场打斗更加激烈。

  斯雷因无法喘气,几乎窒息,他只能抓住每一个空隙来汲取空隙,连连的呼救求饶着到看伊奈帆的耳边就是诱人的娇喘。

  大脑的缺氧让他的生理泪水不受控制的留下,唾液也跟着激烈的纠缠而漏出。斯雷因狼狈的在花圃中对伊奈帆拳打脚踢的,终于在自己几乎失去意识昏迷过去的时候,伊奈帆放走了他。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也跟着节奏剧烈的起伏着,伊奈帆把手附上去便可探听到他紊乱的心跳。

  “你到底在干什么!”斯雷因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身体被背下的玫瑰花刺蛰得生疼,他也没有去怜惜那些玫瑰花的闲暇:“已经够了,这种事情——已经……不要再对我……”斯雷因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抬起双手像孩子一样捂住双眼就哭了起来,嚎叫着哭喊着。每一声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哭声都能勒得伊奈帆无法呼吸。

  他便从此刻发誓,这辈子也不能让他流泪。

  “闭嘴。”用命令一般的口吻,伊奈帆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掰开他的手,附身凑近他与他近距离的对视:“都发脾气一晚上了能不能好好听人讲话。”

  被捂住口的斯雷因呜呜的传来几声抱怨,立马哭的红肿的眼睛带着委屈和不甘:“我恨特洛耶特家族所以我要毁了它,我恨你所以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知道我恨你什么吗,我除了恨你下令杀害我的父母,我还恨你明明胆小懦弱却偏要什么事都往肩上扛,我恨你明明脆弱不堪却偏要装作是最强大的,我恨你身边的所有人让你看不见我,我恨总是想着你的破烂家族把我扔在后面。”

  “从今往后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只有我,你只能这辈子都凝视着我,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

  接着伊奈帆话锋一转,先前严肃的表情转瞬崩塌,他出了一丝微笑,但他皱着眉,眼里好像夹杂着什么更为矛盾悲痛的情绪,让他的这个表情看起来无比痛苦,“斯雷因,睁大眼睛看看啊,连玛兹鲁卡都看得出来,我到底有多爱你啊。”

  斯雷因泛着泪光的眼睛眨了眨,许久,等到伊奈帆都开始为他刚刚的那番措辞感到不好意思,斯雷因才别开脸去:“语无伦次的家伙。”隔着伊奈帆的手掌,斯雷因闷闷的说着。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会说话的人啊。

  斯雷因掰开了他的手,握住他双手的手腕,正打算说些什么,外面忽然安静了下来。在枪炮之声可以再次响起来之时,斯雷因听见了清晰的上膛声。

  “喂,从我身上滚开!”斯雷因第一时间就这么说着,伊奈帆没能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怒了他。

  见伊奈帆并没有动作,斯雷因干脆用力将他往旁边推去,用手肘撑着地面起身,顺势翻身骑在他身上。

  于此同时枪响了,子弹划破了空气,就打在伊奈帆的身旁,伊奈帆侧目一看,便看见被压折的玫瑰花丛中,深褐色的土壤上被打出的一个弹孔,正冒着丝缕几不可见的青烟。

  伊奈帆的背被玫瑰花棘刺的生疼,但他并没有时间怜惜刚才被自己粗暴对待的斯雷因。

  “老爷,你不该救他。”视线透过斯雷因的肩膀看到了满身血迹的,狼狈的哈库雷特:“你不是都清楚了吗,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哈库雷特。”斯雷因站起身:“把枪放下。”伊奈帆也跟着撑起身子,尽快的让自己脱离那个针毡般的花圃。

  “外头我们的人占了优势,将敌军驱逐出去已经不在话下——但即使收复了这里,我们也惨败了。”哈库雷特举着枪,再次上膛:“老爷,请让开,属下为你解决了这个罪魁祸首。”

  “哈库雷特。”斯雷因拦在伊奈帆面前,摆出一副不悦的模样:“什么时候连我的命令都不当回事了。”

  “属下会遵从你们命令。”但哈库雷特还在步步逼近:“但只有饶过这个家伙,属下死也不从。”

  伊奈帆轻轻一笑,搂过斯雷因的腰,绕过了他的保护反而挡在了斯雷因身前:这一瞬间哈库雷特便瞪得目眦尽裂。

  “不是让你乖乖的烂在地牢里就行了吗。”
 
  “把你的脏手拿开!”哈库雷特忽略了伊奈帆的话,朝着伊奈帆咆哮着。

  “行了你们两个。”斯雷因适时的推开了伊奈帆,忍无可忍一般走到哈库雷特面前,毫不畏惧那个蓄势待发的枪口一般握住了枪柄,哈库雷特果真还是不敢违抗他,只好乖乖的交出枪支。

  “我也该提前这次闹剧的尾声了。”斯雷因把子弹卸回弹夹,将枪塞回哈库雷特的上衣口袋,侧过头来看向伊奈帆:“至于你,一切平息之后我自有特别招待。”

  “还想着让你已经残破不堪的家族复辟吗。”伊奈帆不满于斯雷因站在哈库雷特身边的这个姿态,他多么想就这么三步两步跳上去把他重新扯回怀里。

  “你毁了的不过是房子罢了。”斯雷因不以为然,拍拍哈库雷特的肩膀,作势就要与他并肩离开。
 
  等等。

  不可以。

  伊奈帆对着他的背影喊他的名字,伸出一只手刚刚迈出脚步打算奔向他,忽然间地动山摇的让他几乎无法站稳。

  斯雷因趔趄几步停下了步伐,哈库雷特扶稳了他才防止他摔倒。抬眸与哈库雷特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像是互相知悉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恐惧与慌张慢慢的攀上他们两个铁青的脸。

  “老爷,快走!”哈库雷特想要拉过斯雷因带他离开,但斯雷因在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却早有先见之明一般甩开了手,让他抓了个空。

  “伊奈帆!”这是他口里喊着的名字,带着惊慌的情绪与不知所措,斯雷因迈步向伊奈帆跑过去。

  静止在半空中的手孤苦无依,哈库雷特朝斯雷因跑开的方向慢慢望过去,旦见一脸茫然的伊奈帆侧着头默默的看着斯雷因朝自己奔过来,下意识的张开双臂迎接他。

  他们两个结实的相拥着,刺痛的不止是哈库雷特的眼睛。

  伊奈帆抱过斯雷因,地震越来越猛烈,但他却露出了微笑:
  朝着哈库雷特,露出了炫耀性质的耀武扬威的微笑。

  于此同时,巨大的爆炸声传来,如同巨雷落地的轰鸣,震撼了的不止是这座城市。从地下喷涌而出的火焰瞬间吞没了离温室三百米开外的特洛耶特宅,将整个宅子包裹在火焰之中,带着强烈的地震让房子轰然倒地。

  震撼着温室的力量终于让铁制的温室支架再无以为继,只能咣咣铛铛地散架乱落在这片土地。

  伊奈帆下意识护着斯雷因伏倒,用身体为他阻挡从四米高处坠落的铁棍和温室塑布。

  斯雷因被他护在身下便只能紧紧护着他的后脑,又把额头结实的窝在他的脖颈,听着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和脉搏跳动声,止不住的颤抖着。
 
  铁架砸到不远处的花圃上,花枝被压的折倒,连同温室里其他曾经被悉心照料着的植物们——今夜,它们也将成为这个家族的陪葬品。

  不远处传来的惨叫声和尖叫声此起彼伏,逃跑的脚步声十分紊乱,源源不断传出来的爆破声与大楼的倒塌声中,伊奈帆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铁架全然垮下,最后一条温室塑布从天空慢慢飘下,盖到伊奈帆被铁架砸的疼痛的背上。俯首,凑近他的耳边,往他耳畔吹了阵风,用着同样颤抖的声音,却让他的心灵瞬间停止颤抖:

  他说:

  “别怕。”

————————————TBC——————————

  写了许久终于快迎来文章的结尾 下一章就是大结局

  肯定会给我深爱的奈因一个he的米娜放心(。⊙౪ ⊙。)

  再者 快要高考了 学校断了网 下一次更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づ ●─● )づ
 

评论(4)

热度(40)